债务清零

"原本是三万，利滚利...他们说如果不还，

就要我...要我..."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，似乎有人在喊叫，

母亲惊慌地压低声音："他们来了！周倩，求你帮帮我，

我不能...不能让爸知道..."通话突然中断，屏幕上显示"呼叫已结束"。

我呆坐在椅子上，手指悬在键盘上方，脑海中一片混乱。"周倩，怎么了？

"隔壁工位的李明探过头来，"客户挂了？"我迅速关掉通话记录，挤出一个笑容："嗯，

信号不好。"但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工作上。八万块，

对于我们这个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。父亲是中学教师，母亲在超市做收银员，

我刚工作不到一年，工资勉强够自己花销。更可怕的是，母亲怎么会借高利贷？她一向节俭，

连买菜都要比三家。而且，为什么用假身份？她到底在隐瞒什么？整个下午，我都心不在焉，

屏幕上的数字和文字变得模糊不清。下班铃声响起时，我才如梦初醒，抓起包就往外冲。

"喂，周倩，你还没做完今天的报表！"李明在后面喊道。"家里有事，明天补上！

"我头也不回地跑出办公室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：回家，找到母亲，弄清楚一切。

2 母亲的秘密推开家门时，屋内一片漆黑。我摸索着打开灯，客厅里空无一人，

只有餐桌上放着一个已经凉透的便当盒。"妈？"我喊了一声，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。

没有回应。我放下包，快步走向母亲的房间，推开门，只见她蜷缩在床上，肩膀微微颤抖。

"妈！"我冲到床边，发现她正在无声地哭泣，眼睛红肿得厉害。

"你回来了..."她抬起头，脸上满是泪痕，"他们...他们没来吧？"我摇摇头，

握住她的手："到底怎么回事？为什么要借高利贷？还是用假身份？"母亲深吸一口气，

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，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："你自己看吧。

"信封里是一叠照片和文件。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，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：阿尔茨海默症，

中度。我的世界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