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签字,录音。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语气没有丝毫温度,“承认《初见》是抄袭,
并宣布永久退出香水界。完成后,五十万会立刻打到医院账上。”我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他。
“你做梦。”“是吗?”他轻笑一声,掏出手机,点开一段视频。屏幕里,
是我妈妈苍白的脸。她躺在病床上,呼吸微弱,胸口艰难地起伏着。下一秒,
一只戴着白色塑胶手套的手伸了过来,缓缓拿开了她脸上的氧气面罩。
视频里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:“顾先生吩咐了,林小姐再不签字,
我们只能停掉所有维生设备了。”妈妈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,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
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。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几乎要停止跳动。“住手!
顾沉舟,你住手!”我发疯般地扑过去,想抢走他的手机。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推开,
我重重地摔回地上。苏柔状似担忧地拍着他的手臂,声音却甜得发腻:“沉舟,别这样,
晚月姐会听话的,对不对,姐姐?阿姨的命可比你的名声重要多了,不是吗?”她蹲下身,
捡起那份协议,柔声细语地递到我面前:“姐姐,快签吧,别让阿姨等急了。你看,
沉舟为你考虑得多周到,连认罪的台词都帮你写好了。”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,
恨不得撕碎她的伪装。“滚!”顾沉舟的耐心彻底告罄。他走到吧台,拿起一把水果刀,
又走了回来。冰冷的刀锋贴上我的脸颊,他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林晚月,我再问最后一遍,
签,还是不签?”“我说过,我没……”“刺啦”一声。剧痛从我的食指传来。
他面无表情地用刀尖划开了我的手指,鲜血立刻涌了出来,一滴一滴,
砸在白纸黑字的协议上,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。“啊!”我痛得尖叫。他没有松手,
而是抓着我流血的手指,在那份“认罪书”的末尾,强行按下了我的指印。“你看,
这样不是更真诚吗?”他欣赏着那个血红的指印,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,“用你的血,
来为你犯下的错赎罪,多有仪式感。”“现在,录音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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