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市场的三根钢针

眼睛却一直往我身后瞟。我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——水产摊后面就是停车场，

老张的红色货车就停在那里，车窗半开着，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。我的心突然揪紧了。

今天不是说去年检吗？年检需要两个人在车里？"妈，我能先回家吗？"小雨拽着我的衣角，

声音越来越小。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"等等，妈先把这条鱼杀完。"说着我手起刀落，

鱼头"咔嚓"一声掉在案板上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。小雨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，

眼里噙着泪花。我看着她这副样子，心里一阵发紧，赶紧放软了声音："乖，妈很快就收摊，

带你去吃酸辣粉好不好？"小雨点点头，乖乖地站在一旁等我。我加快手上的动作，

杀完最后一条鱼，把摊位交给老李头照看，自己拎着杀鱼刀就往停车场走。

太阳晒得我眼前发黑，停车场地面滚烫，我的塑料凉鞋底都快被烤化了。

老张的货车就停在那里，车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笑声。

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杀鱼刀的刀柄，指节都泛白了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
猛地拉开车门——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老张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，

女人的腿跨坐在他腰上，两人的衬衫都散开了大半。看到我突然闯入，两人像触电一样分开，

老张手忙脚乱地提裤子，而那个女人——后来我知道她叫王淑芬，

是菜市场卖水果的寡妇——正慌乱地整理着凌乱的头发。"周翠芬！你...你怎么来了？

"老张的声音都变调了，他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往身上套，结果把衣服穿反了。

我举着杀鱼刀的手在发抖，刀尖离老张的鼻子只有一寸远。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，

在刀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"老张，解释一下？"我的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。

王淑芬突然尖叫起来："你疯了吗？快把刀放下！"我没理她，眼睛死死盯着老张。

他的眼神闪烁不定，额头上全是汗珠，嘴角还挂着一丝没擦干净的口红印。

"我...我和淑芬就是...就是..."老张结结巴巴地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