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她上瘾，才知道她是来渡我的

那里脆弱得仿佛我一伸手就能掐断。杀了她，一了百了。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地冒出来。

可我……下不了手。魔尊的诅咒，果然应验了。她用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，

成了我的梦魇。【四】边关传来急报，被我镇压的北狄余孽死灰复燃，突袭了我的旧部。

军情紧急，我必须立刻启程。临行前夜，我站在庭院里，看着马厩的方向，一夜未眠。

我要离开至少三个月。这三个月里，她会如何？那个家丁的眼神让我后怕。我若不在，

府里那些人，会不会……这个念头让我心烦意乱。我叫来管家，

下了我人生中最荒唐的一道命令。“把她……搬到东厢房去。一日三餐，按时供给。

不许任何人，踏入东厢房半步。”管家一脸错愕，但不敢多问，连忙应下。我骑在马上，

即将出城时，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将军府的方向。我这是怎么了？

我是在……担心一个魔头吗？这个认知让我对自己感到无比鄙夷。我猛地一夹马腹，

头也不回地奔赴战场。北狄的战事远比我想象的要棘手。一场惨烈的伏击战中，

我为了掩护部下撤退，后背中了一支毒箭。剧毒迅速蔓延，我高烧不退，陷入了昏迷。

在无尽的黑暗中，我仿佛又回到了昆仑山的血海。我看到了我死去的兄弟，

他们的脸在魔焰中扭曲，无声地质问我：将军，你为何要留下那个魔女？

我看到魔尊那张狂的脸，他在大笑：霍清，你逃不掉的！我痛苦地挣扎着，

却被无形的锁链捆绑。就在我即将被黑暗吞噬时，一抹冰凉，轻轻触碰了我的额头。

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，像炎炎夏日里的一捧雪，又像凛冽寒冬里的一缕光。它驱散了梦魇，

将我从下坠的深渊中，一点点拉了回来。我费力地睁开眼，视线模糊。我看到了一个身影，

一个瘦弱的身影，正坐在我的床边，用一块湿布，一遍遍地擦拭着我的脸颊和手心。是念奴。

她怎么会在这里？这里是边关军营，离长安千里之遥！我的副将走了进来，看到我醒了，

又惊又喜。他看了一眼念奴，欲言又止。我用嘶哑的声音问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