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时她笑着签了字，他却疯了

”我把一沓山区学校需求表推给她，“我不是不爱了，只是不敢再信。

”顾江的书房亮了整宿灯。我路过小区时抬头看了眼，三楼的窗户漏出暖黄的光，

和七年来他赶稿时一个样。第二天上午，

他的编辑陈姐给我发了条语音：“顾老师昨晚发了篇新稿，说写的是‘失去后才懂得珍惜’。

我看了两页就退了，太俗套，而且不像他的风格。”我对着手机笑了笑。

顾江的小说我读过太多遍，他擅长写悬疑，笔锋像解剖刀，把人性里的暗角剖得血淋淋。

可这次，他写“她走后，我才发现茶杯总在左手边”“醒酒汤的火候，

原来要熬满四十三分钟”——全是琐碎的日常，像被水泡过的旧报纸，软塌塌没力气。

傍晚在便利店买三明治，听见两个女生讨论《雾中手札》。

“顾江现在怎么不写那种‘伞倾向左边三十度’的细节了？”“听说他离婚了，

可能没灵感了吧。”我咬着三明治转身，玻璃橱窗里映出顾江的影子。他站在店外，

手里捏着退稿邮件的打印件，指节发白。我们隔着玻璃对视三秒，他张了张嘴，我低头付账，

把找零的硬币扔进公益捐款箱。公益直播定在周五晚上。

我对着镜头理了理蓝衬衫领口——不是顾江送的蓝裙子，是杨晴晴硬塞的“职场战袍”。

“今天想和大家聊聊边界感。”我捏着话筒，“爱不该是索取，而是互相尊重。就像撑伞，

你不能总把伞倾向自己，让另一个人淋着雨说‘我不冷’。”弹幕刷得很快。

有人问：“谢老师，您是有过类似经历吗？”我盯着镜头，

想起顾江说“知秋怕打雷”的那些夜，想起他书房里顾知秋抱着他腰哭的样子。“有过。

”我声音很轻，“所以更明白，好的关系里，每个人都该站在伞下。”直播结束时，

后台提示有新留言。顾江的账号跳出来：“你说得对，我以前不懂。”我点击删除键，

手指悬在半空。手机突然震动，是李明远的消息：“山区学校的课桌椅到了，

照片里孩子们在擦新桌子。”我点开图片，小丫头们把脸贴在木头上笑，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