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棘生花

林晚秋骑在她身上，用碗碴子抵住她喉咙："把账本交出来！

"梅姨的脸瞬间惨白："啥...啥账本？""你藏在鞋垫里的！记着卖了多少女孩，

卖给谁，多少钱！"林晚秋的声音发颤，不是因为害怕，是因为愤怒。上一世她直到死，

才从王老五的醉话里听到，梅姨有个账本，记着所有肮脏交易。"你...你咋知道？

"梅姨的眼神里充满恐惧。"我知道的比这多！"林晚秋加重手劲，

碗碴子刺破了梅姨的皮肤，"你上个月在火车站拐走的那个初中生，是我表妹！

你还说等她来了月经，

就卖到南方去......"这些都是她临死前听梅姨和王老五娘说的。那个叫小雅的女孩，

才十四岁。梅姨彻底慌了，哆嗦着从鞋垫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本子。

林晚秋一把抢过来塞进怀里，刚要起身，就被冲进来的王老五抱住了腰。"小贱人！

反了你了！"男人把她往地上摔，林晚秋却在落地前死死拽住梅姨的头发，

两人一起滚在地上。混乱中，她摸到一块砖头，想都没想就砸向王老五的头。

男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，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。梅姨趁机爬起来就往外跑。

林晚秋顾不上追，抓起地上的铁链，快速缠在王老五的脚踝上，

又用他的腰带把他捆在柱子上。"记住了，"她蹲在昏迷的男人面前，一字一句地说，

"这是你欠春杏的。"冲出院子时，天刚蒙蒙亮。山风刮在脸上像刀子，

林晚秋却觉得无比清醒。她辨了辨方向，朝着记忆中乡派出所的方向狂奔。山路崎岖，

她摔了无数跤，膝盖磨得血肉模糊。可只要想起那个账本，想起小雅，

想起上一世所有枉死的女孩，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往前冲。路过村口的歪脖子树时，

她看到几个妇女在纳鞋底，其中就有张翠花——那个上一世帮着王老五抓她，

还说"女人就该认命"的女人。林晚秋停了下来，喘着气对她们说："王老五被我捆起来了，

梅姨跑了。你们要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山里，就跟我去报官。"女人们面面相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