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巾与白衬衫

就看见两位警官站在她家门口。门开了，林晚晴站在门内，依旧是那副沉静温婉的样子。

她穿着一条素雅的碎花连衣裙，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，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颈边。“警官，

辛苦了。”她的声音柔和，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

仿佛也被连日来的恐惧气氛所困扰。“请进来说吧，外面热。”她侧身让开，

请两位警官进去。隔着半开的门，我能看到她动作从容地走进厨房，

很快端出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，瓷杯洁净，放在警官面前的小茶几上。“一点粗茶，解解渴。

”她微微颔首，姿态温顺得无可挑剔。她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，双手交叠放在膝上，

回答着警官的问题。声音不高不低，语调平稳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坦然。

她提到案发那晚自己很早就睡了，什么也没听见。提到张老师是个好人，

发生这种事太让人难过。她的眼神清澈，表情带着适度的惋惜和困惑，没有任何躲闪。

连那两位神情严肃的警官，在她温言软语和清茶的招待下，

紧绷的面部线条似乎也缓和了一些。我站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，手里紧紧攥着买酱油的钱，

手心全是冷汗。看着她平静地应对警察，看着她温顺无害的姿态，

几天前那条淡紫色丝巾带来的暖意早已荡然无存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彻骨的寒意。

她表现得如此完美，如此正常，仿佛那件血案、那两起死亡，真的与她毫无瓜葛。然而，

只有我知道，不，也许连我也不知道……那件晾晒的男士衬衫，那窗帘缝隙后冰冷的一瞥，

还有那个管道工王师傅诡异的“意外”……这些碎片像冰冷的毒蛇，

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扭动、缠绕。一个可怕的念头，带着狰狞的面孔，

正试图冲破我竭力维持的理智堤坝。我猛地转身，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了楼梯，

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在我眼前剧烈地晃动。几天后，这个念头带来的寒意尚未散去，

一个更直接的、带着命令口吻的机会，猝不及防地砸到了我头上。“陈默！

”我妈在厨房里一边剁着排骨一边扬...